上一集我们讲到，司马相如劫了巨款，抱着美人回到了成都。司马相如可以说是人财双丰收，干得非常漂亮。问题是卓文君知道不知道司马相如的计划？卓文君如果知道的话，会有什么样的想法？这么一个先天不足的婚姻将来会怎么样的演绎？

当然，我们可以断定在热恋中的卓文君智商等于零，而老谋深算的司马相如他的智商仅次于爱因斯坦。然而，回到成都以后，这一点是不可思议的。因为卓文君回到司马相如的家，看到的家庭情况是：史记的记载，家徒四壁，家里就四面墙，什么也没有。而且，司马相如当场宣布：“这就是我们爱的小屋。”所以，我觉得这个时候卓文君应当非常震惊。

卓文君想，如何维持他们的生活？我们上一集讲到，回到成都以后，家里的经济生活非常拮据，拮据到什么程度？卓文君需要把自己的高档的裘皮大衣出去典当，然后典回来这个钱，两个人才能够维持生活，已经到了这个程度。而司马相如奉行的一种什么办法？三不主义：不解释、不提议、不在乎。

照样你把裘皮大衣典了，典回来那个钱买酒，我照样革命小酒天天醉，照喝不误。在这样一种情况下，卓文君开始思索了。你想想，卓文君能不考虑吗？他们这个穷酸的文人，靠着他一套周密的计划成功运作，把美人抱回来了。实际上，他没有办法养活卓文君，而且他还奉行三不主义，什么都不管。

所以这个时候，我觉得卓文君的头脑已经开始清醒了。他已经意识到，司马相如的做法可能会有骗局。于是，他提出了一个回临邛开酒吧的建议。当然，我们知道，卓文君的这个建议一提出来，司马相如是立即赞成的。而且，司马相如他不提，他逼着卓文君提。卓文君一提出来，他马上同意。

我们考虑一下，司马相如是个什么身份？司马相如是一个名人，是个有名的大男人，曾做过梁孝王刘武身边的文学侍从，写过名满天下的《子虚赋》，是一个文化名人。然而，他竟然能够放下架子，跟着卓文君回临邛去开酒吧，变卖了自己的私家车，穿上佣人的衣服，干粗活、脏活，什么都干。所以这一段可以说用四个字概括：积极配合。但他越是积极配合，卓文君的心里越凉。

因为卓文君透过司马相如的积极配合，他看到了他心中这个白马王子，实际上有一颗被铜臭污染的心。他就选择揭穿，把这一套骗局全部揭穿，然后两个人分手。

当然，分手是最简单的。对卓文君来说，分手一定是非常痛苦的，因为如果两个人分手的话，这实际上对卓文君来说是损人不利己。你失去了你最爱的丈夫，而失去的是你最难割舍的一段情。

这是一种做法，另一种做法则是隐瞒，以成全司马相如。卓文君最后的选择没有采取非常极端的手法，当然极端的手法就是两个人的离婚。你既然骗了我，我就分手了。

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刻，卓文君选择回临邛，实际上对司马相如是一种宽恕，是一种原谅。原谅有时候比惩罚更有力量。

当然，他们两个回到临邛以后的情况我们上一集讲过了。两个人夫妻联袂出演非常成功，卓文君就让卓王孙出血一百万，两个人就回来了。回到城拿了百万巨资，再回到成都的时候，文君和相如的生活可以说已经进入上流社会了，非常富有。

但恰恰就在这个时候，卓文君的家庭又出现了一个重大问题：汉武帝下诏书召见司马相如。这是怎么回事呢？因为这件事情，汉武帝的召见对司马相如来说是一个人生的机遇，但对卓文君来说可能是婚姻的一个威胁。因为司马相如是一个才貌俱全的才子，你要放司马相如进了京，到了京城，那么司马相如将来会折腾出来什么事情，这是没有人能预料的。

那么汉武帝是怎么发现司马相如的呢？这里边原来有一个插曲：司马相如写的《子虚赋》有一天很意外地被汉武帝读到了。汉武帝是一个非常爱好辞赋的人，而且他的文学才华很高。他不像刘邦，刘邦是斗大的字不认几个。皇帝在继位以后，可以请天下最好的老师教他的儿子，所以他的儿孙的文化水准一代比一代高。

到了武帝时期，汉武帝的文化水准相当高。《子虚赋》我们今天读起来非常困难，但汉武帝读《子虚赋》时却读得津津有味。而且他读完以后，仰天长叹，觉得自己很没有运气，不能和这位大文豪生活在同一个时代。

所以我们从汉武帝的感慨中可以看得出来，汉武帝其实也是一个追星族。他对司马相如这一位大文豪也是仰慕已久，很想得到司马相如的签名。

恰恰就在这个时候，汉武帝身边有一个狗官，这个狗官的名字叫狗监，专门负责给汉武帝养狗的官。这个狗官的名字取得很好，叫杨得意。杨得意是蜀郡成都人，跟司马相如是老乡。一听说汉武帝觉得自己不能和这位大文豪生活在同一个时代，杨得意就说：“那太容易了，这就是我老乡写的。”

这一说，汉武帝很高兴，就立即传旨召见司马相如。当汉武帝召见司马相如的时候，司马相如很愿意去。对他来说，这是一个展示才华的机遇。

但是卓文君这个时候面临一个很重大的考验：卓文君放不放司马相如走？卓文君当然非常了解司马相如，爱辞赋，擅长写辞赋，也有志于写辞赋。你放他走，是给丈夫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，但他有可能会对家庭造成伤害。

所以这个时候，卓文君面临了一种抉择。在这个关键时刻，卓文君做了两个非常重大的决定。第一，支持司马相如的志向。由于卓文君的支持，司马相如如期赶到京城见到汉武帝。汉武帝一见到这位大文豪，赞叹不已。

然后，司马相如就给汉武帝讲，他认为《子虚赋》太简单了，主要是写诸侯的事。他表示要再为汉武帝写一篇天子的事，叫《上林赋》，一定比这个还好。结果没多久，司马相如把《上林赋》写好了。当《上林赋》献给汉武帝以后，汉武帝读了非常高兴。他高兴的一个标志是，汉武帝下令让他的尚书——尚书就是皇帝的专用秘书——负责给司马相如提供今后写作的笔札，也就是提供文具。

本来尚书是皇帝的专用秘书，但汉武帝特许他的秘书为司马相如服务。这就可见汉武帝对司马相如是多么器重。这样一来，司马相如就一举成名，而且汉武帝任命他做郎，也就是他身边的文学侍从。这对司马相如来说，是人生的一次飞跃，一个提升。

司马相如就在汉武帝身边，成为汉武帝时期最重要的文学家之一。我们读史记时知道，在那么多人物中，司马迁写了两篇文学家的传记，一篇叫《屈原贾生列传》，另一篇叫《司马相如列传》。

看来能够列为文学家的只有屈原、贾谊和司马相如。而屈原和贾谊的传记写得很简单，司马相如的传记是《史记》中最长的一篇，因为这里边收录了大量司马相如的原作。可见，司马迁是绝对肯定司马相如的文学成就的，因此也就成为我们今天讲中国古代文学史汉赋四大家之首。

但是，司马相如的赋，我们不客气地讲，主要是迎合汉武帝，迎合汉武帝那种好大喜功的口味。于是，杨雄就批评他“劝百讽一”，就是鼓励的多，批评的少。不过不管怎么样，他红了，他发了。你无论后人怎么评价他，哪怕我们今天再说这个人不是个东西，劫财劫色，但是他当时就红了，他发了。

所以由于卓文君的支持，司马相如在事业上获得了很大的成功。这是卓文君为司马相如做的第一件大事。

第二件大事，就是据史书记载，司马相如这个人不慕功名，也就是不慕官爵。他对官位不太看重，经常请病假，不去做官。因此，好多人，包括司马迁在内都赞扬司马相如是一个不慕官爵的人。其实，我觉得司马迁受了司马相如，上了司马相如的当。他是一个不慕官爵的人，如果他真的不慕官爵，可能一纸招书，他就从成都跑到长安。而在当年那种状况下，他从成都跑到长安是非常难的。

司马相如的不慕官爵其实是另有原因。这个原因的第一点就是卓文君的经济对司马相如的支撑。司马相如娶了卓文君，娶了全国首富的女儿，他有钱，所以他不用在官场拼命去摸爬滚打。因此，他对功名显得比较淡。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。

再一个原因，汉武帝欣赏司马相如是欣赏他的文才，而不欣赏他的文治。司马相如在汉武帝的眼中远没有公孙弘的地位重要，公孙弘是重臣，而司马相如的地位还是弄臣，他是一个文学侍从。这样也很伤司马相如的心。

所以，我们不要光看到司马相如不慕官爵。其实司马相如和官场保持一定的距离，根本的原因是他拥有的财富。他有财富，所以我个人来看，经济的独立是人格独立的前提。我们之所以做不到、无法做到不为五斗米折腰，不是因为我们没有决绝的魄力，而是我们没有决绝的实力，以及拥有这种实力后的那种泰然处之的心态。

而司马相如有卓文君的支持，他就可以把官场看得很淡。想去就去，不想去就回。所以卓文君的经济支持也极大地提高了司马相如在官场的官声，让他落得了一个好的名声。因此，卓文君为司马相如付出了很多。

据《西京杂记》记载，司马相如后来想娶一个茂陵的女子为妾，想包一个二奶。那么卓文君听到这个消息以后，卓文君怎么办？她写了两首诗，叫《白头吟》。

《白头吟》这个诗，在今天传下来的南宋有一个人叫郭茂倩，他写的《乐府诗集》中间有记载。下面我给大家读一读这两首诗，非常有意思：

皑如山上雪，皓若云间月。
闻君有两意，故来相决绝。
今日斗酒会，明旦沟水头。
躞蹀御沟上，沟水东西流。
凄凄复凄凄，嫁娶不须啼。
愿得一心人，白首不相离。
竹竿何嫋嫋，鱼尾何簁簁。
男儿重意气，何用钱刀为。

这两首诗在南宋郭茂倩的《乐府诗集》中有记载，后人就说这两首诗就是当年卓文君写的《白头吟》，送给司马相如。这件事情影响非常大。

这里边有几个问题。第一，首先就是《西京杂记》记载的情变这个事是否可靠？《西京杂记》作为一部书来说，它是一个笔记体的小说，或者叫笔记体的杂记。它记载的情变可能不可能？我个人的倾向是可能性比较大，原因有这么几点：

第一，司马相当年和卓文君的感情就不太纯粹。我们上期讲过，因为他们有谋财的因素，所以最初的基础就不太牢。

第二，他们之间的感情经过了婚后几年的保鲜期以后，可能会出现某种变质。因此，虽然是笔记体杂记、笔记体小说，《西京杂记》的记载我认为可靠性还是比较大的。

但是，我可以说一句负责任的话，这两首诗的中间的《白头吟》绝不是当年卓文君写的。为什么？这是两首非常好的五言诗。根据中国古典诗歌发展的历史来看，在司马相如给卓文君生活的西汉中期，不可能产生这么成熟的五言诗。就这一条就断定，不可能是。

这是无名诗之作，这两首诗对于表达卓文君当时的感情非常吻合，所以后人就说它是。但情变这件事情，我倾向于有，这两首诗我倾向于它不是，或者说它肯定不是。

这个情变的结局最后是由于卓文君的坚决反对，司马相如就收场了。他不再为了新欢，选择旧爱。在这件事情上来说，我们要讲的是卓文君。

我们前面讲过司马相如的三不主义，这里边我们在讲卓文君的二不主义。卓文君也有两个不：第一，不放任；第二，不放弃。这是卓文君非常了不得的两点。卓文君对司马相如绝不放任。要钱可以，要做官也可以，要出点名可以，但是你要想夺走我们之间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家庭，就不允许。所以，卓文君是个非常有原则性的女人，这是很值得人们尊敬的。她的自尊、她的原则性在中国古代的女子中来说，都是非常罕见的。

当然，这一场情变后来就流传得非常广。后人关于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情变，出现了大量的作品。这些东西都不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，我们只能称之为司马相如现象，这是一个历史现象，而不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真的有的事情。

这个现象的发生，后来流传了很多有关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相互写的诗。其中最有名的是这么一首诗，就是司马相如在京城，在他的温柔乡里卿卿我我的时候，而卓文君作为一个留守女士，是日日盼君归。后来，卓文君给司马相如写了一封信。

这个信写给司马相如以后，司马相如看到信后，不假思索就写了十三个字：“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”，然后把这个信寄给了卓文君。卓文君看到这个信以后，十三个数字没有“亿”，“亿”万富翁的亿，缺了一个亿。她就觉得“无亿”就是“无忆”，就是对我已经无意了。

卓文君看到这个信以后，当然肯定是非常伤感的。然后，卓文君就立即回了一首很有名的数字诗。这个诗是这样写的：卓文君把司马相如的数字正着写一遍，倒着写一遍，写了两首诗。我们先读正的：

“一别之后，二地相思；只说是三四月，又谁知五六年。七弦琴无心弹，八行书无可传。九连环从中折断，十里长亭望眼欲穿。百般思想，千万系念，万般无奈把郎怨，万言千语说不完。百无聊赖，十依阑；

九月重阳看孤雁，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。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。六月，伏天人人摇扇，我心寒。五月，榴花如火，偏遭冷雨浇花端。四月，枇杷未黄，我欲对镜心已乱。急匆匆，三月桃花随水转；飘零零，二月风筝线儿断。噫，郎呀郎，恨不得下一世。“

这首数字诗非常有名，但是我们一再声明，绝不是卓文君所作。这个诗的情调是元曲风韵，它非常像元代的散曲。它出现的很晚，应该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流传到元代。元代以后出现的，但是非常有名，屡屡被人们称作数字诗。

这首诗的巧妙之处就在于，它把司马相如写的十三个数字正着写了一遍，倒着写了一遍。而且，它的独特结构，婉转的情思征服了无数读者。

在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现象中，这是个非常突出的现象。当然，这件事情最后的结局是司马相如了断了，把纳妾的想法抛弃了。司马相如最后之所以决定抛弃新欢，选择旧爱，有两个很重要的原因：

一个是情，司马相如确实跟卓文君还是有情的。第二个是钱，司马相如打不起这个官司。我们不知道汉代夫妻离婚是否有婚前的财产协议。如果有一个婚前财产协议，那可以说，司马相如最后分得的财产就是四壁立那个家，全部财产都是卓文君的。而且，他们一旦要是打离婚，想想，第一个介入的人是谁？是卓文君的父亲。他的父亲，全国首富卓王孙，要介入。那么，卓王孙如果介入的话，这个官司的胜败，司马相如绝对没有胜算。

司马相如好不容易把财拿到手，他愿意放弃吗？所以，一个情，一个钱决定了司马相如肯定不会选择离婚。

司马相如之死，《史记》《汉书》都没有记载什么原因。但是有一个流传很广的记载说，司马相如有糖尿病，当然糖尿病当时叫消渴疾，就是不断地喝水还是渴。这个记载也出自《西京杂记》。

司马相如死后，卓文君写了一篇非常有名的《诔》。诔是纪念文字，这个诔当时流传很广。

这是《西京杂记》的一段记载，这个诔当时给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故事，最后安了一个非常光明的尾巴——浪子回头。那么，这个结尾可信不可信？我们现在无从考证。但是我要谈的是，我们现在是在分析司马相如现象，作为一个现象来说，我们怎么样来看待这件事情。

我下面就谈谈对这个现象的看法。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有关司马相如跟卓文君的这种情变诗？我觉得正像我前面所讲的一样，司马相如给卓文君的故事太富有传奇色彩了。所以后人演绎了许许多多的司马相如给卓文君的爱情诗，这是他本身的根本的原因。

我觉得司马相如是中国古代一个多情、善良、软弱的一个知识分子的典型。这个人一生都为情所困。

我们去两点。司马相如临死的时候，汉武帝派人到他家里去找司马相如的书，最后找到了一篇什么书？《封禅书》。据说《封禅书》献给汉武帝以后，史记的记载是四个字：天子异之。司马相如的《封禅书》递上去以后，汉武帝非常惊讶，因为汉武帝就想搞封禅大典。可见司马相如一直到最后，在临死之前还要写书来迎合汉武帝。

他说作为一个臣子，作为一个经济相当独立的臣子，你有必要那么鞠躬尽瘁、死而后已的逢迎皇帝吗？没有这个必要。我们只能有一个解释，就是他对皇恩的感念，所以他到临死也忘不了迎合汉武帝。这叫为皇恩所困。

接下来我们谈到司马相如的之死。在《西京杂记》中间有一些记载，这个记载我们可以看出来，包括我们上一集所讲，司马相如还有一个是为情所困，就是他喜欢卓文君。他既喜欢卓文君，也喜欢卓文君其父之财，他两个都喜欢。

我们历来说汉代有两个司马很不简单。人们经常说西汉文章两司马，一个是司马迁，一个是司马相如。但是司马迁和司马相如是截然不同。司马迁可没有谋财的手段，最后不得不接受宫刑。两司马其实人生的境遇是差别很大的。司马迁最后的境遇很不好，但他留下了传世的《史记》。而司马相如一生过得比较如意，留下了大量逢迎汉武帝的赋。

我们现在，比如我在学校讲两汉文学，第一个少不了讲司马迁，第二个少不了讲司马相如。这两个人都要讲，但是这两司马人品上差别是很大的。应当说司马相如更实际，他既知道劫财又知道劫色。像卓文君这样的女人上哪找，那可是千古难寻。

卓文君美丽、有才、贤惠，还有巨大的财富。恐怕像卓文君这样的女子，很多男士心中的偶像。

所以最终成就了司马相如，情圣。四川人现在一直把司马相如称为情圣，其实是卓文君塑造了他。卓文君很了不起。

据说古代有这么一个故事：说一个公主想嫁给一个穷小子。国王说：“你要嫁给穷小子可以，但是你要放弃三样宝贝。第一是你公主的封号；第二是你少女的幻想；第三是你娇弱的体质。你答应的三条，我才让你和穷小子结婚。”可见，童话中讲述了一个真实的道理：爱情是需要付出的，爱情也是需要失去的。

在这个故事中，敢于付出和敢于失去的只有卓文君。司马相如是一个受益者，卓文君是一个付出者。因此，我觉得在这个故事中，更感动我的是卓文君。

以上我们讲了关于情变之谜的经过。作为汉武帝来说，他需要司马相如这样的人，因为司马相如可以成为他附庸风雅的一个标志，一个装潢。但是，作为汉武帝来说，他同时还需要一帮打手，就是酷吏，需要这些酷吏来为他执行严刑峻法。

所以在《史记》中有一个《酷吏列传》，写了武帝朝非常有名的一些酷吏。在这些酷吏中，最有名的有一个人，他竟然死后能够杀人。那么，此人是谁？他为什么能够死后杀人？请看下集《以死杀人》。

谢谢大家。